Fisher Club
我在鱼市第一次瞧见她。
她坐在一个马扎上,脚旁是自己接的黄色胶皮管子,管子里流着不太清的自来水。她戴着同样黄色的胶皮手套,抓着一条新鲜的蜻花鱼,一只手紧紧握着鱼身中段,一只手拿着做刺身用的刀子,一下一下逆着鱼鳞往下剐。
她埋头苦干着。蜻花鱼在她手里挣扎,嘴和腮的地方一闭一合地往外冒着浅浅的血水。过了一会儿,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,抬起头眯着眼睛,一缕儿头发从耳朵后面滑到脸前来。
“买什么先生?”她停下手里的动作,她的皮肤很苍白,眼睛是温柔的栗色,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。
“随便看看,什么鱼比较新鲜?”我故作平常的询问道。
“那边的刀鱼,刚收拾好。”她从马扎上站起来,抽出塑胶袋,作势要从......